——Interlude in
很久很久以前,这是发生在名为“彩虹物语”的世界第二次运行时的故事...
——【永夜宫·天空牢房】
自己只是静静地坐在牢房的一角。
简陋的茶几上,摆放着我最喜欢的小兔子蛋糕。
通过小小的窗口,透过冰冷的铁柱便可以望见亘古不变的夜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停止仰望那片僵冷的夜空的,已经记不起来了。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内心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像现在这样时不时望向窗外的呢。
呼...无论如何,星空都太美了...
“嘿!(轻声)我又来了哟!伊莎兰酱~”
听见那缆绳紧绷时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就知道一定又是他。
“放下餐具你就可以离开了。或者让我用餐刀试试能不能把缆绳割断吧?探险MAX君?”
和他相识,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
“哦呼...听NPC们说这里封印着不得了的魔王我就来看看了,没想到...是...是这样一位美人呀!”
」
说到探险技能,便是通过大陆西部索迪亚克大沙漠的领主,一个叫贝恩齐斯的枪手那里习得的副职业。随着等级的提升可以探索这个游戏内对普通玩家封闭的种种场所——就比如面前这位探险MAX竟能够来到封印我的天牢一事...
最开始他无论怎么搭话我都没有搭理他。
说实话,只觉得有一个无聊的探险家带着满身的汗臭透过我仅有的与外界联系的小窗污染我宝贵的新鲜空气罢了。
但丝毫没有放弃意思的探险MAX,渐渐也能让我说出“请消失吧。”,“请闭上你的嘴停止你的呼吸然后消失吧。”,“在你学会如何与女士对话之前请自觉割断缆绳向后空翻直至下落3000米坠地吧。”一类的台词。
总觉得...有点焦躁。
「
“在下名为艾瑞克。我面前这位尊贵端庄的女士,请问是否能告诉我,您那必然一样美丽的名字呢?”
“终于学会如何说话了呢......伊莎兰(轻声)。”
“伊莎兰...好棒的名字...唔~~终于!”说着,还两眼泛着光。
“...果然还是请立即消失吧。”
」
这是我第一次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地从缆绳上剥离强制他退场。真的...
他让我很焦躁。
然后就在一小时前,这个家伙又荡下缆绳前来。意料之外地、竟还送来了我最喜欢的蛋糕。
“啊哈哈~我从贝恩齐斯师匠那儿打听到了你最喜欢的东西~伊莎兰小姐请务必收下!”
水晶制成的特殊保温容器之中趴伏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雪兔,这是北方被甜雪覆盖的甜点之都“布朗尼城”引以为傲的特色糕点——小兔子蛋糕。
鲜红的眼睛,褐色的耳朵,雪白的身躯。
...如果是毛绒玩具,真想先不顾一切紧紧把它揽进怀里。
浓厚的鲜奶油与甜雪一起精制而成的冰绒,如同兔儿雪白的绒毛般包裹着全身。
若用餐刀切开,其下是一层松软的蛋糕,再往里则又是被包蛋糕裹着的大量新鲜奶油。
冰绒、蛋糕、奶油,三者一起入口的话,冰绒的清凉、蛋糕的温和、奶油的醇厚...会在口中如同天籁的合奏一般极具层次感地渐渐交融。
最后,是如同红水晶般点缀在兔儿眼睛的水灵樱桃、以及淋洒在耳部的巧克力酱。它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以酸味和苦味激活味觉,紧接而来地,便又是对蛋糕本身那让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停嘴的大块朵颐...
光是想象,就让我不禁陷入幸福的漩涡...
可是。
就像切割布朗尼蛋糕时要用涂满热巧克力酱的刀具一般,享受小兔子蛋糕的时候则至少也要用少许冰镇过的银制刀叉呢。
“餐具呢?”
“啊哈?那边不是有一次性的...”
“你不会是想让我用塑料的刀叉来亵渎面前这雪白的艺术品吧?”
“这...好像买这个蛋糕的时候确实店员有告诉我餐具的事...好像是,最好把家里的刀叉冰镇一下...什么的...”
“恩~对了,探险MAX君。你知道吗?人的指骨在黑魔术和死灵术界向来有着阴冷的内蕴在哟~若是把你的指骨做成餐具一定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去去就回——!!”
于是,就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
幸福...想必品尝着小兔子蛋糕的我,一定是沉浸在琥珀色的幸福之中吧。
“嘻嘻~没想到伊莎兰酱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呀。”
“一般来说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戳瞎你的眼睛哟,不过看在这蛋糕的份上就饶了你吧。”
“噢噢!终于对我的好感度有所提升了吧!”
“不。”直截了当地否定了他,“只是若要沾上了你的血,刀叉的温度会破坏小兔子的口感。”
“咕...”
其后,我大方地享用着面前的美食,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向他投去视线的话,他则会满脸通红地别开脑袋——根本就是个纯情的笨蛋。
...
“那什么,伊莎兰。”
“如果我能把你救出去的话,你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想去的地方吗?”
“现在我要对小兔儿的耳朵动刀了哟,你等一下。”
“恩...好。”
“唔嗯~~~太美味了...呼~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想把你救出去!!”
“...然后?和我去伊利亚斯城最大的旅馆包下最豪华的套房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嘛?”
“才不是!!...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嘟喃)...”
果然逗这家伙很有趣~面红耳赤蹑手蹑脚的。
“所以说,你有什么特别想...”
“大海哟。”却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他,我竟说出了自己的...
“哎?”
“我和这里的居民们不同,对大海还是非常向往的呢。真的能从这里出去的话,坐在海边望着不一样的星空...直到太阳公公露出半个脑袋为止...这或许就是我的愿望吧~”
愿望。
曾经掌管着愿望的自己向他人诉说起愿望,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己究竟用着怎样的神情诉说了这份愿望呢,看向艾瑞克,他眼中反射出的是如同星空般满是希望的闪光。
“那约定好了!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去海边看一次日出的!”
“恩,姑且期待着哟。”
...
之后过了一个月,他再也没有出现。
问过这个世界的“大英雄”胡安,得到回答是:
“那孩子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和“果然对那孩子动情了吗?~~是吧是吧?!”
对于前者,我感到了一份欣慰。毕竟他们冒险者来到这儿的最终目的,就是击破第七世界里邪恶的存在——比如是过去的我。
对于后者,我则是不好气地用高跟鞋用力踩碎了“大英雄”的脚趾。
既然是他的话,不应该不知道我曾经对他的族人犯下过多么残忍的行径。纵使他愿意尝试去接受我,他周围的人一定也会给他相当大的压力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我依然端坐在牢房的角落,任凭月光洒在脸庞。
看着一旁柜子上美丽的水晶容器,幻想着曾经趴伏在那里的小兔子,忽然有点想笑。
然而太过安静的房间,让我重新认识到寂寞两字,想到这儿...忽然又有点...想哭。
...
偏偏这时,不合时宜地,脚下传来了战乱的噪音。
也是,今天是土曜之日——是这个游戏中里世界的玩家侵略表世界的日子。
超级吵,前所未有地吵闹...
这份吵闹持续了太久,让我不禁颦眉。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前的话那群狼崽不是一下子就能击退入侵者的么。
...
从未被使用过的牢房大门,被轻而易举地踢开了。
背着月光的是一个熟悉的、健壮的身影。
我除了瞪大眼睛,一时什么都说不出口...
“哟~伊莎兰酱,托公会里大家的福,现在我可是攻陷了一座主城的大魔王哟!”
“你...你是脑袋被半人马军队践踏过一遍了吗?”
“咕...才不是呢!一起去海边看日出的约定~这不是来实现了么!”
“什么才不是...你们狼人一族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吧?!”
“什么都别说了!”
不给我多说什么的机会,他用十字剑熟练地斩断铁栅,拉住我的手便飞奔了起来。
冒险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在牢房时,胡安那家伙总会好心地给我带来各种情报。
确实,看着冒险家们来到这片没有善恶的净土后,一切都生动有趣了起来。
原以为这些都与我这个旁观者、甚至加害者不会有任何瓜葛...
直至艾瑞克的到来,一切都混乱了呀...
他单手搂着我的腰部,我也环抱住他宽厚的肩背。
永恒不变的夜空中,两人顺着缆绳从3000米高空滑行而下。
“这样才不对吧...”我呜咽着说,“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啊...去到那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再回来的...”
“管他咧~我想把你救出来,仅此而已。”回答是如此地坚定,即便我知道他的那份坚定在第七世界的“那个魔王”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但那一瞬起,我愿意去相信奇迹了。
风的精灵萦绕着两人,竟缠起了几灿水珠远离我的视野向上飘去——那一定是夜晚的露水吧。
我如此这般告诉自己。
◇
——【???·赤月血城】
奇迹,并没有发生。
在最后,踏入那一方的艾瑞克还是成为了“那个魔王”完美的仆人。当初默允艾瑞克胡来的公会,以及为他踏入那个世界做出牺牲的朋友,在最后都成为了艾瑞克本人手下的亡魂。
他的高傲背叛了自己的族人。
他的纯情将他拉入了无底的深渊。
血族之王那精神上的污染与支配,让他早已失去了从前那阳光的笑容与清澈的眼神——那是他们狼人一族的王者都难以匹敌的邪恶魔法。
伊莎兰不顾胡安的阻拦闯入这个血染的世界时,艾瑞克的所有族人都被鲜血的桩子实施了穿刺之刑,只剩他一人眼神空洞地伫立在极刑的丛林之中。
“...”
“伊莎兰...我...我...”
“...”
“果然,还不想死呢...还有好多地方...想陪你去。还想陪你看那里的日出......伊莎兰...”
最后的一根血桩,对准了自己的仆人。
那个血之一族的王者不留情面地裁决了最后一个敌人。
但面对着这一望无际的穿刺之林,在肉体的破坏之前敌人的心其实早已被破坏了吧。
...
“赤月血城——解除。”
解除了吸血鬼始创的秘术——固有结界,周围的风景回到了应有的相貌。
无视那个双眼哭得通红的女人,身着正装的男性,血之“魔王”,优雅地发话了:
“瓦鲁夫,你在看的吧。”
”以后不要再耍这种无聊的把戏了...你应该知道的,只有你才可能做我的对手。”
话闭,所有的玩家都化作光柱在“第七世界”入口的复活点“复活”了...也全部无一例外地,成为了空有肉体的人偶。
精神和灵魂全部被捣毁,只有肉体得到复活的话,那当然留下的就只是一具人偶了。
断了线似的任由四肢散落在地,第二届“彩虹物语”的100名狼人族的玩家一起迎来了自己的末路。
被胡安强行拉回的伊莎兰,她也两眼空洞地跪坐在第七世界一侧的“观望者高台”上。
比任何人都能辨别是非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自己依然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诅咒。
艾瑞克的悲剧,一定是自己造就的。
强忍泪水的女士,似乎知道了那个血族的男人为何对自己毫无兴趣了——首先她不是狼人;其次,她才是真正的伙伴。
(那我干脆还是成为一个恶魔吧,那样的话或许...就不用再流泪了...)
胡安因为面前女人的精神状况顿感不安,因为自己创造的世界可能会因为这个女人、也只可能因为这个女人毁于一旦。
...
然后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有一个人偶站了起来,踉跄地走近了他们。
口里低声嘟囔这些什么,一步一停、一步一停,然后狠狠摔到在地上,手臂弯曲到了奇怪的地方...即使如此他依然向着女人缓缓地爬行着。
“伊莎兰...保护...伊莎兰...保...护”
反复说着这两个词,男人终于来到了女人的身边。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奇迹,只是男人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的意识罢了——他的自我什么的早已烟消云散。
第二届彩虹物语以玩家的惨败落幕,这个结局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女人的嚎啕大哭,与女人最后做下的决定,一定会深远地影响到接下来的游戏吧。
——Interlude out
◇
——【???·执书者圣殿】
2:15
伊莎兰眼中看见的,是一只恶鬼,一只野兽。
一只踏遍极寒焦炎,被冻毁了筋骨、烧尽了皮肉,仍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鬼。
一只噬咬雄狮猛虎,被撕碎了眼睛、扯开了胸腔,仍不识百兽之王的野兽。
进入第三阶段后,名叫狂刀的青年,仍然没有停下步法。
想尽一切手段试图摆脱,失败。
抓住一切空隙尝试突破,失败。
螺旋的阶梯,几次就近在咫尺。
然而,四个人偶的协同作战密不透风,都没有让狂刀踏上台阶一步——毫无胜机。
“在你成为我的人偶之前,好好对待一下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伊莎兰只是冷冷地问着,见过无数地狱的她对此场景并没有多余的感动,有的只是一丝叹息。
“嘁...”狂刀非常勉强地躲开一柱冲天的火焰,他的正上空,圣殿骑士的审判巨锤又从天而降。
“放弃了吧,看见一个人分外努力的样子就会心软什么的,我已经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了哟。”
“还是说,你真的只是认不清这局势吗?”
然而狂刀听到这儿,忽然嘴角上扬:
“呵...你说的那些东西,我的眼里可看不见。”
伊莎兰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确认了,这个人只是一个异类。
这个异类,眼中看不见的,不止是他人的脸这么简单的东西。
因为狂刀的特殊体质,他天生就注定不会拥有“同理心”这个感情。
狂刀这个人,他或许会因为他人触动自己的本能,但绝不会因为他人而触动自己的感情——悲伤、痛苦、失望、绝望...乃至快乐,也不会得到吧。
“真是...可悲的家伙呢...”
伊莎兰确认了这些后,只留下一声更深的叹息。
...
【狂刀,已经阵亡】
...
艾瑞克十字剑的突进刺击,是这场“对决”的最后一幕。
剑尖准确地刺入了狂刀的心脏,作为最后一击,死亡的痛苦格外鲜明。
心脏挣扎着跃动,而只是让剑刃撕开更大的裂口。
狂刀口中吐出的鲜血,怎么都咽不回去。
剧痛的痉挛,让喉咙都停止了工作。
视野渐渐模糊...
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女人操纵着丝线牵扯着自己的四肢。
一瞬,他看见了女人的表情——惊...惊慌失措?
连处在死亡边缘的他,脑中都闹起了警戒的响铃。
——
“哎呀,能说话了。”冰飞非常开心地搅动了下舌头,然后左右扭了扭脖子。
似乎脖子有点抽筋,但应该是长时间被控制僵住了的关系。
“太好了!”缇娜一把抱住了冰飞,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哈哈哈...说了不用担心的嘛~”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着缇娜的脑袋,顺滑的短发滑过指尖,熟悉的手感和暖暖的体温,甚至让他不禁微笑着把玩起来。
不行,冰飞告诫自己,然后摇摇头放开了手。
不管怎么说,会长战败了。
对冰飞来说,比起要去安慰那位叫做狂刀的友人,其实他更想好好吐槽一番然后发泄自己的失望。
但不管怎么说,会长战败了。
如今伊莎兰都不知用什么手段瞬间移动到了书之牢笼的底层,用丝线牵扯起面前那具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的身体。
“伊莎兰小姐~我们的会长应该是败北了吧~你要捉弄他请随意,但不要太过火...哦...”
很自然地攀谈,但说到最后,在确认到伊莎兰那颦眉咂舌,似乎在对着什么使劲全力的样子,冰飞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妙。
“发生什么了?伊莎兰姐姐?...”缇娜也注意到了,有点担心地问着。
“什么情况?”冰飞也皱起了眉头,压抑住不安,平稳地发问了。
这两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伊莎兰这个人物,通过新闻,也推测到伊莎兰很可能赶来了这个爆炸的中心。
冰飞与缇娜游走了诸多国家城市:其中的天之国的恒昏城,那里所有的居民都为自己有一位美丽大方、温润尔雅的领主感到自豪——那个人,自然就是伊莎兰。同时,发生爆炸的樱树湖,也是处于天之国托瓦的管理之下的。
而这位受人拥戴,乃至第一次见面就让人颇感春风化雨的领主,如今...如同直面有生之大敌,身处无尽的泥潭...
“退下!不然你们也会被卷进来!!”
强势、却些许有失从容的警示,让冰飞与缇娜退了一步、却更加担心了起来。
仔细观察后,他们还发现狂刀脚下展开了一个奇怪的魔法阵,发着阵阵淡紫色的光芒。
然后那魔法阵,像是要将狂刀吸入一般,吞吐着周围的空气——而一侧的伊莎兰,则是用丝线牵引着狂刀的躯体,是在...保护他?
伊莎兰...还有那个明明应该被传送去教会的狂刀...到底怎么了...
...
松开丝线,伊莎兰沉沉地低下头,略带疲惫地喘息让人心疼。
“结果只保住了肉体吗...”咬着牙,悔恨的低语让人心碎。狂刀,如上所述,已经是一具空有肉体的人偶了。
“胡安你给我出来!”
随着伊莎兰愤怒的一喝,被称作胡安的面具男,他的立体投影立即出现在了伊莎兰的身边。
这让两位冒险者先是一惊,但又点点头似乎可以接受。
“别这样啦...我这里也吃了一惊的。居然能直接影响到你的幻想领域...这次的魔王,有这么厉害的吗。”
“别开玩笑了...神之书创造的领域,哪怕是守护者都不能涉足半步...能这样大摇大摆从我这儿抢走东西的,除了守望者那群不食人间烟火的混球,就只有你了不是吗?!”
“...不全对,但确实如你所说。哎呀哎呀,站在上位的人就是辛苦呀...”
瞄到一眼伊莎兰忿忿的眼神,胡安收住了嘴,面具的眼坦荡地直视向面前的礼服。
“首先,最开始魔王传播的污秽,你帮那位叫狂刀的玩家处理掉了不是吗?”
“是又怎样...”
“什么嘛~果然你还是喜欢那种...疼!!超疼啊!!别用高跟鞋踩人了啊喂!...真是的...”
“咳咳...接下来,魔王应该已经被我暂时关在里世界了。这次的爆炸,如果是魔王所为,那起爆点应该在作为地下世界的里世界高空才对。然而起爆点处在表世界的地表...那也就是说明,还有至少一名玩家是最开始被魔王污染过的,里应外合地为魔王打开了通往表世界的通道...”
“就算你带着面具,但由你来扮演侦探角色还真是扫兴呢...”伊莎兰已经被胡安弄得生气不起来了。
“啊哈哈...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嘛,人家姑且也算是头脑派的!...”面具男则是尴尬地挠挠脑袋,看样子,是期待着伊莎兰的发言了。
“你的话简洁来说:冒险者中有恶魔的爪牙、在樱树湖制造爆炸试图召唤魔王、至于魔王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狂刀那孩子了。”
“对对对~啊哈哈,我没说的部分都帮我讲完了~唔哈~~厉害厉害!...哎...”
看着伊莎兰忧郁的神情,面具男也叹了一口气。
“你那冒牌侦探一样的推理我就不多说些什么了...至少我眼前已经看到了,肯定有人想得到那个孩子...”
“咕...”
“喂喂!...你们自说自话地都在说些什么啊?...”
回过头,冰飞目瞪口呆地看向两位不得了的大人物。
“大尉...”纵使是那个笨拙的缇娜,那极度的不安也表现在了脸上。
“狂狂...狂刀会长会没事的吧?啊?给我说清楚!!”
“那孩子...”
作为回应的,是伊莎兰带着一抹淡淡忧伤的眼神、和强作平和的话语:
“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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